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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宣誓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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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苗被太宰治一句話問得打了個激靈。雖然說太宰治已經做出了要去武裝偵探社的決定,但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難保他不會因為再見到織田作之助而改變想法選擇和織田一起留在並盛。

一定要瞞住!呆苗暗暗握拳。

“因為太久沒見奈奈媽媽了,所以在想買點什麽慰問品會好一點!”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早苗的語速很快。

但這其實真的是早苗誤會太宰了,即使發現織田作之助還活著,太宰治也絕不會安於風平浪靜的日常生活。

不過與其說這是誤會,不如說這是早苗對織田在太宰治心中的地位嫉妒到變形,從而腦補出來的一個極度ooc的太宰治。

“哎——”少年似是非是地應了一聲,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但總歸是沒再追問了。

這算是過關了?早苗松了一口氣,帶著太宰治彎進了一家甜品店,這是她中學時最常和京子小春一起來的店。

許久沒有來過,店員都已經換了好幾輪。早苗的本意就是不希望驚動太多的人,所以也沒有大張旗鼓地找店老板寒暄。

“兩份芒果三明治謝謝。”輕車熟路地點完單,早苗轉頭問身邊的太宰治,“太宰先生有什麽想吃的嗎?”

店裏的空氣浸滿了奶油和糖的甜香,是他往日裏絕不會沾染的柔軟氣息。這裏是櫻見早苗生長的地方,大概也會是織田作向往的生活。

太宰治語氣輕快:“那我也試試芒果三明治吧。”

再路過公園的時候,咲樂他們果然已經不在了。不愧是織田先生,言出必行,大好人!

早苗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被寄養在沢田家,比起面都沒見過幾次的親爹親媽,沢田奈奈在她的幼年時代成長過程中陪伴了所有的時光,是一位十分優秀出色的母親。

因為想給奈奈媽媽一個驚喜,早苗並沒有從正門走。她帶著太宰治繞到了後院,滿臉的躍躍欲試:“太宰先生會翻.墻嗎?”

沢田家的院墻很矮,如果按游戲難易度分等級的話,那這一定是easy模式。

不過少女一貫都是小淑女的作風,竟然也會翻.墻這樣不文雅的事嗎?

面對太宰治不加掩飾的懷疑眼神,早苗挺起了胸脯:“別小看我好嗎?以前我也是帶著廢柴阿綱翻出去過的!還瞞住了裏包恩!”

“那位彭格列十代首領?”

“對呀,你見過的,在我們的——”早苗悄悄地看了一眼少年還算晴朗的表情,壯著膽子說完了後半句,“訂婚宴上。”

聞言,太宰治做出了沈思狀:“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什麽?”

“跟小姐訂婚的,是港口.黑手黨的太宰幹部。”少年鳶色的眸子捕捉著少女虹膜上的瞳光,像是在確認著什麽。

不用他多言,早苗就知道他想說什麽了。他不再是港口黑.手黨的太宰幹部,但她卻仍舊是彭格列的櫻見早苗。

這個時間點,並盛這樣的小鎮裏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居民區也暈染著昏昏沈沈的睡意,今天的風很溫柔,吹在耳畔無聲無息。

因為手上拎著三人份的芒果三明治,早苗只有一只手的空餘。也許是“不再是港口.黑手黨的太宰幹部”給她的勇氣,她一巴掌呼在了少年的臉上——用非常輕柔的力道。

“櫻見早苗只和太宰治訂婚。”

在早苗伸手的時候,太宰治的身體下意識地想要去躲避她的觸碰,但最終是理智壓制住了意識,任由少女對他出手。

少年不對她的話做出回應,早苗也急於擺脫這樣有些微妙的氛圍,她站在墻面前比劃了一下,準備後退一段距離助跑。但在她邁出第一步之前,甚至是在她還未轉身之前,腰部兩側驟然被人握住,隨後就是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托舉。

“咦——!?”

突然的淩空讓早苗不自覺地去握少年緊貼在她腰側的雙手,因為是背對的關系,她完全看不見太宰治一絲一毫。墻體不高,被托舉起來的早苗能很輕易地一覽她熟悉的沢田家後院。

草坪青翠、陽光明媚。

“太宰先……”

少年打斷她的話語裏似乎帶著幾分輕快:“不是要翻.墻嗎?”

“啊?嗷——”早苗雙手趕緊扒住墻.頭,感受到腰側的手終於有松開的跡象,她借力在墻上蹬了一下,翻身進了庭院。

太宰治身手利落,緊隨其後。

然後——

“這麽快又回來了,阿苗是忘帶什麽東西了嗎?”捧著剛清洗幹凈的衣物打算來後院晾曬的沢田奈奈眨了眨眼睛,她註意到了少女手中拎著的袋子,高興道:“是芒果三明治?”

早苗高高興興地迎了上去:“我來幫忙!”

“阿苗真乖。”

被迅速拋之腦後的太宰治無奈地聳肩,主動伸手接過了少女手中裝有甜品的盒子。

“這是阿苗的朋友嗎?”

沢田奈奈一向心大,她完全不在意為什麽早苗會特地帶著人翻.墻進來,也一點沒有家裏進來了陌生男人的危機感。當然,這可能要歸功於少年乖張的長相。

太宰治願意偽裝的時候,很少人能不被他迷惑。沒等早苗開口,太宰治就自己笑吟吟地自我介紹:“伯母您好,我叫太宰治。”

就這張把早苗迷得神魂顛倒的臉,用來哄對小輩無條件溺愛的沢田奈奈那肯定是夠夠的。

“這次回來要住下嗎?綱君的房間可以給太宰君住哦。”

住……早苗本來是這麽打算的。但是之前無意間撞見的咲樂等人無聲地提醒著她,現在還不是告訴太宰治真相的時候。留在並盛太危險了,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性。於是她抱著沢田奈奈的手臂撒嬌著說:“我也想多留幾天,但是還要回學校的嘛。”

雖然那個學校她只是掛了個名,出勤率為零就是了。

沢田奈奈捏了捏少女的側臉:“有在好好學習嗎?”

“當然有!”

“太宰君呢?”

早苗給太宰治挑的一身新衣服看上去朝氣蓬勃,被誤認成學生倒也不奇怪。

“他可厲害了!我們年級的第一名!”

扯,都能扯。早苗閉眼吹太宰,睜眼誇綱吉,偶爾還摻雜著藍波和裏包恩的近況。自從他們去了意大利之後,日本的這個家裏就只剩下了奈奈媽媽一個人。雖然早苗隔三差五就會跑回來一趟,但這個房子只有一個人住的話,終究還是太安靜了。

改天要和織田先生商量一下,讓咲樂他們來這裏玩也挺好的吧?

在早苗和沢田奈奈閑聊的期間,太宰治一直都扮演了一個完美的旁聽者,偶爾還會接上兩句早苗的戲。

他的高度配合迎來了少女感激的目光,太宰治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早苗從小到大就是嬌生慣養,而太宰治一向是有什麽吃什麽。要讓這兩個人在廚房打下手,也許他們今天忙活到月亮升起來都吃不上一頓熱乎的飯。

被奈奈媽媽安排去給太宰治鋪床,早苗哼哧哼哧地跑去儲物間裏搬了一套被褥出來,打算趁著還有點陽光的時候曬一曬。

“太宰先生來幫個忙吧。”雖然不是多厚重的被褥,但層層疊好後也是一個不小的豆腐塊。少女半張臉被遮住,只能露出一雙圓溜溜地眼睛。

一直側靠著壁櫃看著早苗忙忙碌碌的太宰治終於有了新的動作,他從少女手上分攤走墊被。

因為只是翻找一床被褥,所以早苗並沒有開燈,房間裏唯一的光源就是敞開著門的房外投射進來的自然太陽光。少年此時正堵在那裏,導致陽光只能從他的身側經過,然後落寞地撲進有些許塵味的榻榻米。

地上是少年虛虛掩掩的剪影,一半清晰的被陽光勾勒,一半晦暗的被陰影糾纏。

“小姐有事情瞞著我吧?”

因為逆光,早苗並不能看清太宰治臉上的表情。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心虛,下意識地抱緊自己懷裏的被子:“……太宰先生指的是什麽?”

見早苗還在裝傻,太宰治輕笑:“小姐來之前還說,太久沒見沢田夫人了。”然而沢田奈奈看到櫻見早苗的第一句話卻是——這麽快又回來了。這句話不用太宰治提醒就已經被早苗回憶了起來。

“……”

“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如果要說早苗現在是什麽感受,她只覺得窒息。太宰治這個人聰明過了頭,或者說,警惕心過剩。她早上說的太久沒回來過,只是為了應付當時自己因為咲樂而走神的一句無心之語。沒想到少年不僅記住了,還在奈奈媽媽提及的時候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早苗試圖垂死掙紮:“一個月也是很久了嘛——”

“看來是小姐不想告訴我的事情。”太宰治嘆氣。他率先離開了房間往院子裏去,仿佛放棄了對這個問題的追究。

雖然沒有蒙混過關,但好歹是不再追究了?早苗松了一口氣,小跑兩步跟上了太宰治。她怕太宰治因為自己有事瞞他而心存芥蒂,又期期艾艾地說:“……有原因的。只是暫時不能告訴太宰先生,等時機成熟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那什麽時候算是時機成熟呢?”太宰治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生氣了,反而好商好量地和她盤算著時間。

哎?太宰先生是這麽容易打發的嗎?

早苗的步伐停頓了一秒,就這麽點時間,太宰治已經走出去兩步——就好像她永遠也無法挽留的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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